今年 2 月，一幅用 AI 画的画以 10000 欧元的价格卖给了巴黎收藏家 Nicolas Laugero－Lasserre，这事曾引来一片讨论。这幅名叫“Le Baron de Belamy”的画作来自一个名为 Obvious 的法国团队，这个团队由 Hugo Caselles-Dupré、Pierre Fautrel 和 Gauthier Vernier 三人组成。他们给系统里输入了 15000 幅 14 到 20 世纪的肖像画，然后以人工智能的方式让机器不断学习现有资料，然后试图创造出新的人像作品，直到能骗过鉴别器即可。
“Le Baron de Belamy”只是这个团队创造出的 AI 画作的其中一幅。按 Hugo Caselles-Dupré 的说法，肖像画是证明他们观点的最佳方式，即“机器算法可以仿真人类的创造力”——而这件事长期以来被艺术家们所不齿。
Obvious 对这件事是认真的，并且他们的认真正在体现出更明确的成果——艺术品拍卖行佳士得（Christie’s）日前确定了将在今年 10 月 23 - 25 日正式拍卖一幅 Obvious 带来的肖像画，预计的成交价会在 7000 到 10000 美元。其实价格还是其次，这次拍卖的意义更加重要：它不仅是 AI 画作首次进入高级拍卖会，也标志着 AI 正式进军艺术这一原本被认为只能由人主导的领域。
这次的画作名字叫“Edmond de Belamy”——和之前一样都是画面上的人物的名字——人物身着黑色双排扣礼服和白领衬衫，颇具 18 世纪法国清教徒的印象派风格。画面整体呈现未完成状态，面容模糊的男子与周围留出的空白让右下方的“签名”有些显眼——这就是真正的画作者：一串算法公式。
这幅画和之前被卖掉的那幅其实是一个系列的，都来自一个 Belamy 家族，这也是 Obvious 这个科技宅男组合的一点小趣味——他们搞出了一个完整的家族（Belamy 来自法语“好朋友”的 bel ami，取了谐音），给了很多身份。家族里其它的身份比如 Belamy 男爵、公爵夫人、红衣主教、主教夫人的肖像都已经在 Obvious 官网上架，均标价 10000 欧元——这个价格也显得通过佳士得进行拍卖更像是一次营销行为。
还有一个家族图谱 不管目的如何，效果是达到了。这件事的整个过程都伴随着大量争议，但这件事显然还会持续进行下去。随着此次佳士得拍卖会的临近，AI 艺术开始得到传统艺术界更广泛的青睐：法国巴黎大皇宫国家美术馆、印度最大的当代艺廊 Nature Morte 都分别举行了 AI 画作的专门展览。
不过话说回来，Obvious 的这个项目也不是第一次用电脑算法来创造艺术作品，早在 1960 年代类似的雏形就有了，而到了 2016 年，Google 还曾举办过一场和它们的 AI“深梦”同名的艺术展，里面展出了 29 幅由 10 位艺术家与工程师共同创作的 AI 画作，最后通过拍卖筹得共约 98000 美元（其中单幅最高 8000 美元）。
2016 年 Google 举办的 AI 画展“深梦”
“深梦”上的 AI 画作之一
AI 艺术到底有没有欣赏价值，或者如反对者所说的“没有灵魂”？佳士得专家、此次拍卖的主理人 Richard Lyoyd 则认为，AI 将会是影响未来艺术市场的重要科技之一，拥有革命性的巨大潜力。“虽然它不是由戴假发的出名画家创作，却仍属于佳士得 250 年以来都在售卖的艺术作品。”
